码头处,一群鱼贩原本正围攻两人,听到来人后,一时停了下来,却也不曾散开。
被围着的两人,一个家丁装扮的老者,怀抱一个鱼篓;一个和尚模样的青年,身穿黄色僧袍,可不正是水福和狄云?
只见水福面有喜色,高声喊道:“主人来得正好,这帮鱼贩子要抢这双金鲤,要不是主人及时赶到,老奴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那鱼贩头子又怒又惧道:“铃剑双侠好大的威风,连家中奴仆都能颠倒是非、强买强卖,莫不是欺我长江铁网帮无人吗?”
水福却是看都不看铁网帮众人,再次向汪、水二人强调道:“主人,老奴已经明言愿意高价买来救人,可这帮鱼贩欺人太甚,非但不肯卖,还暗中以毒镖伤人。”
“若非这位小师父仗义出手,您二位恐怕就见不到老奴了!”他一面说,一面指着狄云。
汪啸风自然是更信自家人,瞥见地下鱼篓上的那枚钢镖,更是有理三分,说道:“嘿,竟然使这般歹毒的暗器?”马鞭一伸,就将钢镖卷起,提了回来,向水笙道:“笙妹,你瞧,是见血封喉的‘蝎尾镖’!”
水笙打量后,质问道:“我爹爹早说过,谁也不许再用这狠毒暗器伤人,难道你不知道么?”
那鱼贩头子手紧握单刀,冷笑道:“铃剑双侠这几年闯出了好大的名头,长江铁网帮不是不知。可是你们想仗势欺人到我们的头上,只怕也没这么容易。”他仍有不忿,但语气硬中带软,显然不愿与铃剑双侠发生争端。
黄良暗叹,兄弟,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乱开口,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这汪啸风何许人也,最是在意脸皮,你说出他们仗势欺人,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嘛。
果然,那汪啸风听了鱼贩头子的话,脸上登时一冷,喝道:“毒镖伤人在前,含血喷人在后,这长江铁网帮原来不过是一群宵小之徒?”
不等待对方回答,汪啸风马鞭一振,将钢镖甩出,擦着鱼贩头子耳边疾飞而过,钉在十数丈外的一株柳树之上。
那鱼贩头子见了这手法,明知不敌,却仍咽不下这口气,兀自强硬道:“逞什么威风?”
汪啸风怒道:“便是要逞这威风!”说着他提起马鞭,就朝着鱼贩头上抽去,趁那鱼贩头子举刀便格之际,却攻向下盘,缠住了鱼贩右腿,而后他足尖在黄骠马腹上一点,意图催马拖倒鱼贩。
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汪啸风一愣,今天这马怎么总是扯后腿。
黄良表示,鬼才晓得你什么意思呦。
就趁这愣神的功夫,那鱼贩头子已经脱身,远远跳开道,“铃剑双侠的鼎鼎大名,长江铁网帮今天算是领教了,想那‘南四奇’何等人物,竟教养出这般子弟,啧啧啧!“
众鱼贩大声回应哄笑,惹得汪、水二人脸上一热,羞愤交加。
汪啸风也顾不上坐骑,径自从黄骠马上飞跃而下,几步就追上了鱼贩头子,叮叮当当过了几招后,一脚将其踢入江中。
那鱼贩头子水性精熟,被踢进水中后,在数十丈之外从江面上探头出来,他也不上岸,只是污言秽语地乱骂,倒惹得汪啸风在岸边跳脚。
水笙则是挥鞭冲入鱼贩群中,将众鱼贩打得跌跌撞撞地四散奔逃,鱼摊渔具、鲜鱼活虾洒了一地。
黄良这会儿却没心思看戏,而是暗自思量,这时候是不是驮了狄云跑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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