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大人满意点头,还不忘打一杆子给个甜枣:“你的母亲已经被锦衣卫救下,正在送往新城的途中。这次任务完成后,你们就能母子团圆。”
还没在命运的打击中挣脱出来的步莲亭,神情木然,眼中留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喜是忧。
千面眼见打击力度似乎有些过火,也不希望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的最强打手,就此一蹶不振,再次劝慰道:“生死蛊不同于其它蛊虫那般生命悠长,算是一种短命蛊。
而蛊虫寿命一尽,相当于禁制解除,也是你恢复自由的时候。”
重新燃起希望的步莲亭,小心翼翼的试问道:“那它寿命几何?”
千面摸着下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一般,好像,大概是二十年左右,最多应该不超过三十年。不过是漫漫人生的十之二三而已,转眼便过,很快的。”
步莲亭终于在连番打击下哭出声来,那真是梨花带雨,顿足捶胸。
方明不禁感叹:“喜极而泣,莫不如是。”
第二天晚上,旧港城西一处繁华路段的对面居民区内的一座普通三层小楼内,千面、步莲亭、方明等十几人济济一堂,都在认真听着长腿百户阿蛮的工作报告。
阿蛮一身利落强干,背靠墙上黑板,侃侃而谈道:“根据步莲亭提供的模糊线索,查阅了警视厅大量档案,并秘密询问了羁押在牢中的施家老人,我们终于挖出了旧港教案元凶于谦的一条不为人知的线。”
她指着黑板上悬挂的一张富态中年人画像,道:“吴粱,人称老七,本人和于谦毫无瓜葛,但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曾经在施家做过一段时间下人。后因被传与于谦于大总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被赶出施家。
这位娘子被赶出去不久,其弟弟吴老七突然发际,不过数年时间,便从一个走街串巷的街溜子,一跃成为城中有名的娱乐业大亨,家财万贯,妻妾成群。”
零大小姐有模有样的点头道:“要想在娱乐业混出名堂离不开强有力的靠山,他有问题。”
阿蛮又指着黑板上画着道一座足有七层的联排大楼道:“海天一色楼,是吴老七的核心产业,集色情、赌博、餐饮、住宿于一体,藏污纳垢,人员往来复杂。我们有理由怀疑,于谦就藏匿其中。”
图兰雅高高举起右手,像好学生一般,请示发言道:“那吴老七的家呢?家里都是自己人,保密性更高,更加容易躲藏呀。”
阿蛮还未回答,零大小姐便驳斥道:“笨图图,家里人员比较固定,突然多出几个生面孔,必定十分打眼,容易引人怀疑。”
图兰雅恍然大悟,一副学到了的表情,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方明也十分积极,大义凛然的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让我一探究竟。”
他穿越之初,还在少年之时,便有一个梦想,要踏遍山川河流,逛遍青楼楚馆。这并不是他心怀龌龊,纯粹是好奇心作祟,只为了增广见闻,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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