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建明捂着脑袋，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
“……然后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被被抽出，此后我大多数时间都是浑浑噩噩，要不是能听到声音，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也是在那种状态下，我尽力记住所有声音，以证明自己活着的事实，确保自己不会迷失。”
听着烨建明的描述刘晓枫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接下来就是近一步验证了。
“你还记得那颗珠子长什么样子吗？”
“唔……透明……不对，里面是朦胧的，似有雾气攒动，偶尔能看到一条小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烨建明重砸了几下自己不争气的脑袋，与之前的气质简直判若两人。
刘晓枫大惊，他知道那是什么。里面的生物可不是小蛇，而是一只吞云吐雾的“茶环”，是为蛟属。而那所谓的雾气则是万物“本源”之一“清识”，正是有此万物才能摆脱痴沌的本质有了“意识”。
正如他最初猜测的那样，那是遗物“郄穴珠”。
这就能说明为什么烨建明的话里话外都是漏洞了，那些确实是真实发生的，但却不是他的记忆。“郄穴珠”通过暂扣“清识”来让中术者达到返璞归真般的清明，彼时中术者便是一个可轻易摆布的人偶。“言灵”等暗示类的术法就是傀儡线，而“郄穴珠”的第二能力便是指定“主人”这一对象。
被抽走的“清识”会带有其主人的一部分记忆，在“郄穴珠”这一容器内进行杂糅融合，会产生一些错乱并不奇怪。
而那些缝合的“线”是自主意识对其本身的保护，这就能说明为什么此时的烨建明会如此痛苦，这就好比在以外力窥探已经缝合伤口之内的景象。
“别着样，你只是太累了。”刘晓枫安慰道。
听此，烨建明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不好！莎里嘉莉！”刘晓枫大叫一声，然后向响动最后发生的地方跑去。
他原以为莎里嘉莉安静下来是因为理性成功回归，从而忽略可能的变数。
希望不会太迟。
见此，烨建明没有多想跟了上去。
刘晓枫继续询问烨建明更多的细节。
“其实，那件遗物的主人在此期间进行了更换。虽然他们都身披斗篷，隐藏面容，但前后无论是语气还是气质都相差太多。”
……
妖狐的周身浮现出暴乱的“源流”，她的眼白彻底化为血红。
而在一旁倒在地上的岁宴七窍流血，全身焦黑。
身侧是还在燃烧的“乱世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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