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元不是有重要的事么,怎么还是过来看她?
因为放不下,关心,身不由己?
原来他心仪她至此。
英慈美滋滋地翘起嘴角,接着想起她对聂子元夸下的海口,手下顿时有了劲儿。
跟着深吸几口气,脑子逐渐澄明——
这世间万事万物,无非阴阳结合。
泥坯为阴,刀锋为阳。
土遇金,便有它自己的宿命,她不过是展现这个过程而已,怕什么。
之前虽然接触刻花比较少,但观察石多鱼后,发现他也并非专精于此,只不过是艺高人胆大,一通百通,用起刀来比其他人更好看而已。
她也操过小刀跟英非俊打架,三天两头削水果蔬菜么。
手已熟。
于是先用笔将画师所绘牡丹图案誊到坯子上,而后随手抓了把和平日用的厨刀相似的,龙飞凤舞地挥动起来。
她是女子,手腕白嫩纤细,动作大开大合,显得格外漂亮。
英非俊舒展的眉头渐渐拧做一团,拳头也跟着攥紧,暗中不知骂了多少句。
伙计们则喜出望外,嘀嘀咕咕议论英三姑娘到底是开窍还是被夺舍,得不出结果,便扯着嗓子为她助威。
英慈用余光瞅到聂子元赞许的表情,放了心,刻出的线条更加流畅。
而且因为年纪小,精力旺盛,她比石多鱼刻花速度更快。
那些原本不看好她的路人,瞬间改变了想法,甚至当场打起赌来。
“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年少有为,倒是胜过一般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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