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走向其中一间牢房,这间牢房门口有一碗倒扣着的稀饭,流在地上的汤汤水水已经干涸,应该翻了有一段时间了。被关在里面的npc此时正斜靠在墙边,屁股紧闭着。
“那个……老先生,您还好吗?”
过了许久,那npc也没有任何反应。
唐柳仔细感受了一下,从对方身上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臭味飘过来。默哀了一下,换了一间牢房继续问。
这间牢房在刚才那间隔壁,被关着的是一个满身是伤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原本是合着眼的,感受到有人来,连忙睁开眼从床上躲到墙角,后面看清是什么人后突然站起来狂奔到牢房门口,压低声音朝着唐柳问。
“你和他不是一伙的是不是?”
“求求你,帮我看看我父亲怎么样了,他就在隔壁!”
“我已经两天没听到那边有动静了。”
见妇人越说越着急,唐柳赶紧又跑回去仔细确认了一下。
“喊话没有反应,光线太昏暗了,我看不太清是什么情况。”
妇人心里也许是有预感,跪在地上小声啜泣。
“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啊!是我害了我父亲!”
唐柳一看触发剧情了,顺势引导她继续说下去,“那个害你们的人是谁?”
“是鹤归城当铺的总管,钱广源,也是我曾经的夫君。”
钱广源原是秋光城一平头百姓,十几年前随家人来鹤归城时偶然结识面前的这位妇人刘雅,当时的她还是豆蔻之年。
原本钱广源对她颇为冷淡,但得知她是鹤归城内梁铺店老板的独生女后便转冷为热,很快哄得她和她父亲的欢心。刘家父女不知其内情,以为两人情投意合,成功获得信任,入赘了刘家。
婚后刘父拿出一大笔钱盘下了鹤归城内地段最好的地皮给他做生意,钱广源这才开起了当铺,生意不温不火,刘父用尽了人脉才叫生意好了起来。
后面刘父年纪大了,把家中梁铺的生意都交给了钱广源,他这才露出真面目,不顾刘父刘雅的阻拦,把刘家的产业全部变卖换成钱财和各种古董充入当铺中。
又怕刘父和刘雅去衙门告状,对外声称刘雅带刘父去别的城游玩,实际把他们关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心情好时给碗稀饭,一不高兴就拿着鞭子过来抽打刘雅泄愤。
最开始的一年里这里只有刘父和刘雅,一个体弱的老人和弱小的妇人,也不需要找人特意看管。后面陆续有陌生人也被钱广源丢了进来,曾有几个人试图逃跑却被发现,钱广源怕此事再次发生,便雇了几个看管的人。
刘雅每天趁无人之时多番打听,才了解到这些都是被钱广源用各种办法骗取了家财的人,有的是本地商人,有的是别的地方过来经商的,还有的是名宝收藏家,全部都是一个套路被骗的。利用完后钱广源就让手下打个半死丢进这里自生自灭,如果死了就让人装泔水桶里半夜拉去郊外挖坑埋了。
或许是钱广源太有心机,做事太干净的缘故,这两年这么多和他有过交集的人失踪,衙门多次上门查问竟然都没查出什么线索来,所以被关在这里的人一直也没被发现。
唐柳点头,难怪这地牢总有股臭得不行的味儿。
看了下任务,状态已变为完成,距离翻墙头大约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还有多余的时间。
唐柳让刘雅离远点,随后掏出自己的新手长剑用力朝着狱门上的锁头砍去。
长剑应声而断,锁却只破了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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