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深深刺痛了楚向，她的声音尖厉地拔高：“苏微嫣，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配不上钱哲！”
“他是天才，获得过国家级的科技进步奖，你呢，平庸无奇，你的智商和他差太多了！”
“我七岁钢琴十级，十五岁获得生物奥赛二等奖，我才配得上钱哲！”
“他只是暂时被你迷惑，早晚你会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他丢弃！”
……
楚向瞪着血红的眼睛，唾沫横飞。
苏微嫣面容平静，那些难听的话似乎完全没有进入耳朵里。
她继续淡然地吃着生鱼片，喝着清酒，楚向看她那副样子，额头上青筋暴跳，马上就要掀桌子了。
“妹子，你醒醒。”苏微嫣放下筷子，终于开口。
“你本来可以成为优秀的科研工作者，但你退学了。”
“如果你在万盛心无旁骛好好做研发，我想以你的智商也会有所成就。但是——”
苏微嫣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仿佛一柄利刃直直刺穿她的心，楚向身子不期然地向后缩了一下。
“但是，你那颗硕大的恋爱脑开启了疯狂自毁模式，谁都拦不住呀。”
“我都替你惋惜，你说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你一口一个你多爱钱哲，你的爱，就是毁了他最珍贵的事业吗？”
“你的爱，自以为是，自我感动，一毛不值。”
苏微嫣生吞下最后一片生鱼片，她平日里很不喜欢这种生的食物，口感涩涩的，但今日却吃得大快朵颐。
楚向完全愣住了，苏微嫣向来柔弱，怎么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呢。
她可以忍受苏微嫣用各种难听的话骂她，但她否认自己对钱哲的爱，她凭什么，她算老几？
楚向眼底一片猩红。
苏微嫣再不和她多废话，扬脖喝干最后一杯清酒，起身离开。
透过落地玻璃窗，苏微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楚向的视线中。
楚向咬着自己的下唇，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门口风铃声动，师知远走了进来。
“向向，”他上前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红肿的眼睛，问道，“哭了？”
楚向泪眼汪汪：“我的前途算是毁了。”
师知远坐到她身边，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没事，你来荣一吧，你的才华范总肯定很赏识的。”
“而且，荣一专门打万盛，你正好可以大展身手，把那些欺负你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楚向说：“我想一想。”
她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目光转向师知远，说道：“现在，我想了解苏微嫣有什么敌人。”
师知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楚向面前：“都调查过了。”
他把资料摊开，指着那张嚣张跋扈的脸，说道：“这是鸣时资本的千金，丁丽。”
师知远用中指关节敲了敲司聿辰的资料：“鹏菲集团的公子，两人准备年底订婚。这个人听说是苏微嫣的前男友。”
“丁丽是个骄纵的大小姐，控制欲强，总怀疑男朋友和苏微嫣之间藕断丝连，之前就搞得苏微嫣在投行圈里混不下去，这才来了万盛。”
楚向把丁丽的资料拿到眼前细细端详。
啧啧，一看就是蠢货，厚重的脂粉不添一分姿色，遮挡不住满眼的无知与愚蠢。
再看看司聿辰，霁月清风，清逸俊朗，他图啥。
师知远皱皱眉头说道：“向向，你就别盯着苏微嫣了，搞得两败俱伤，何苦来？”
楚向勾了勾唇角：“老师，如果你住的小区里，有人养狗很吵，可那人很有势力，狗也很凶，你惹不起，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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