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玉已经待得不耐烦了,准备转身走人坐等穆青等人的调查结果,结果看见谢酒儿神经兮兮的一个人站在那里,面部表情十分丰富:“走啊!怎么,被张仪给迷住了。”
谢酒儿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本能的看了眼肥头大耳的张仪,“呕”,皇上故意恶心死自己的救命恩人,算不算触碰国法?”
萧瑾玉貌似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不算,大顺律法里没这一条。”
张仪被押着往监狱走的时候,依然不相信皇上来了钱塘,直到不经意间看到身边经过的侍卫腰间挂的是江淮军营里的腰佩,才消停下来,心如死灰。
“皇上想的挺周到啊,什么时候搬了这么多救兵?”
谢酒儿一路跟着出去,看到前面一大排士兵整整齐齐的排成两行,惊讶的问道。
萧瑾玉:“发现他们贪墨时就让穆青去了军营,这些人犯的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旦我身边没有相应的保护,即便确认了我的身份,他们也有可能拼死一搏,反正横竖是一死,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正说着,二人就走到了两排士兵面前,见萧瑾玉从衙门里走出来,两大排人整整齐齐的跪倒在地上,目不斜视:“参见皇上。”
先前那些怕惹上麻烦退到大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急急忙忙的跪倒在地上,萧瑾玉从面前走过时,恨不得将头摁进落满灰尘的大街里面去。
待人走远了,一众人才晃晃悠悠的从地上起来:“完了,恩人是皇上,我们刚刚那样对他,他肯定生气了,会不会把我们都关进大牢?”
张丰年冷哼一声:“吆!这会儿又成恩人了,就冲你们恩将仇报,倒打一耙的样儿,砍头都是便宜你们了,挤兑人挤兑到皇上头上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张丰年说完,便一个人向前走去,不再搭理后面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父老乡亲。
“刘伯,你看他,不就是刚刚在皇上面前耍了把威风嘛!看把他能耐的,刘伯你见多识广,你说这皇上他会不会记仇?”
刘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知道。”
随后也离开了衙门,皇上要是像你们那般自私自利,刚刚你们的人头已经落地了,刘伯想着自己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刚刚那副无情无义的嘴脸,心里也是不得劲,都懒得说话,他想一个人静静。
萧瑾玉一言不发到了住处,谢酒儿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今天不说那些官吏的表现,就是两村一镇那些百姓的做派,皇上觉得生气吗?”
萧瑾玉摇摇头:“有什么可生气的,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而且他们很容易满足,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吏,人品贵重多了。”
谢酒儿撇了撇嘴,不就墙头草吗?还人品贵重,你可真够大度的。
见谢酒儿面上那副嫌弃的表情,萧瑾玉大概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不要把百姓想的那般不堪,他们好好的安稳日子,被朝廷的官员驱赶欺骗,成了难民,他们才是受害者,我治理下的大顺出了这样的狗官,百姓就是手底下骂一句狗皇帝,我都能接受。”
穆青在门外听到,嘴角一抽,人家早都骂了啊!还骂了不止一句呢!皇上真是心胸宽广,想得通,这要是我,非得揍得他屁股开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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