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
禅院直哉感觉心气儿被抽走了一半,虽然五条悟也是降维打击,但毕竟是隔壁家的,不会跟他抢资源,可十影的出现又让他失去了来自家族的强力支持,虽然他未来也是优秀的长老预备役,毕竟实力摆在这里。
但是,家主和长老的差别还是挺大的,这样的落差让禅院直哉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天之骄子从云端跌落,他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想不开是人之常情。
禅院月又不是他什么人,鬼才愿意给这家伙当心理医生。
“我警告你,别在这里发疯。当初我跟父亲议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进来呢?少主是胆子小还是没有上桌吃饭的资格?不会还比不得'禅院月'这个已死之人吧?”
“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禅院直哉,你别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了。”
禅院月眼皮都没抬一下,禅院直哉被气得发抖,上下牙齿直打架,看起来马上就要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
可惜大家早八百年就度过了少年时期,再过几年就中年了。
虽然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但放在日本,也可以算一句“中年落魄”了。
禅院月这种坏脾气的美人在你风生水起时,是一款绝对拉风且适配地位的时尚单品,但落魄时却是绝对不能有的,他会对你翻白眼、挖苦讽刺、不拿睁眼瞧你,这会刺痛某些人的自尊心。
可以同富贵,却不能共患难。
这是禅院直哉的感受,或许换成禅院月甩琴酒脸色,那家伙又会想“神山月只能共患难,富贵时候反而变心了”呵呵。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禅院直哉被禅院月骂得狗血淋头,自尊心严重受挫,禅院明宏搁那儿似笑非笑地尝试把他拖走,禅院月没有挽留,骂完了就把人通通赶走。
真是一群神经病,幸好他早就跑出来了。
禅院月不禁在思考,是否自己也有一部分问题,譬如太给这种人好脸以至于他俩直接发疯上门。
呵呵,但也挺怂的,骂两句就滚了,那就再也别回来了好吧。
他很麻利地给伏黑惠发消息,让他管管禅院家的风气,相信他能做到的,而且,用上一任少主来祭刀,更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虽然伏黑惠表示不至于到了杀人的地步,但让人不来烦禅院月还是能做到的。
不知他之后做了什么,但总之禅院月是再也没有遭到过任何来自禅院家的骚扰了。
呵呵,看来就算是厌恶斗争的孩子,做起这些事情来也还算是得心应手,这或许就是天赋?
一切都是那样平静而祥和,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忧虑的了。
禅院月对于现状,也还算是较为满意。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取得大成功,家庭里的麻烦也彻底处理(禅院月这波转移矛盾至少能换来自己二十年的平静生活),似乎就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了。
真的吗?
琴酒并不这么觉得。
对于组织里风向的变动,他作为常出外勤的行动组成员,是再清楚不过。
朗姆的突然暴亡,帝萨诺的权力流转,贝尔摩德的冷锅忽然又热火朝天起来,种种迹象都在说明,组织似乎又变天了。
但帝萨诺还是那个风光依旧的高层干部。
组织的boSS一直都很神秘,行事风格变幻莫测,其实这并不怎么关琴酒的事情,因为他作为高层在组织十多年都没见过boSS的真面目,也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过下来了,由此可知其实老板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阿阵......”
神山月最近似乎心情很好,对他已经从“琴酒”退化到了“阿阵”这个古老的称呼,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并不让人讨厌。
事实上琴酒很吃这一套,现在的感情与生活平稳无波,组织的犯罪经营顺利得让人吃惊,帝萨诺从前积攒的人脉终于在现在量变引起质变,总之,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但琴酒总觉得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但审视自身一圈,又无法发现端倪。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琴酒其实很相信某些直觉。
只是,关于帝萨诺的行踪,又如何得知?神山月不会主动告知,那从亲信下手?
查特绿的话...感觉这整容女最近精神状态很差劲,琴酒从她身边经过都能感受到那浓厚的怨气,啧,怎么回事?帝萨诺身边的人不至于此?
但琴酒跟查特绿之间交情很复杂,让她做与帝萨诺无关的事情她倒是能爽快答应,但一旦涉及帝萨诺就立刻翻脸,哪怕这女人的代号都是他想的办法。
呵,监视也不行,上一次弄巧成拙跟神山月冷战大半年,还跑去跟别人同居,不过好在那一次的男人并没有什么竞争性,但是不能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运气,且吵架吵多了神山月也会感到厌烦。
琴酒思考良久,决定不再内耗,直接去问当事人:
“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事情瞒着我。”
“怎么这样想呢?”
禅院月笑吟吟地反问,心想琴酒还真是很敏锐,不过...
不过他也不是很想继续隐瞒了。
人是群居动物,禅院月也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需要陪伴的人,恰恰相反,他很耐不住寂寞,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和琴酒吵架就迅速无缝衔接了禅院明宏。
只不过禅院明宏太不上道了,而五条悟又是纯友谊,发展新人的话又不怎么知根知底,思来想去也就琴酒了。
他们相识的时间不算短,又有一同奋斗的经历,说实在话,就是禅院明宏也比不上了。
呵呵,禅院明宏为什么不在他逃出家之后就死了?
算了,其实琴酒也很不错,他是当前最合适的人,而从今以后,禅院月估计也没有精力去寻找新的人了。
只要他从此收心,琴酒也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就这样...吧?他也算是挺喜欢琴酒的,毕竟大家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也过来了,虽然有疲惫的时刻,但要说不耐烦?
似乎也只有琴酒冒犯的那一次。
好吧,他们这么多年相处得也很不错,琴酒也很大方爽快,禅院月累了,不想折腾了,那、就这样给人生做个简单的、暂时的总结吧。
于是他懒得跟琴酒扯东扯西,搞点什么心里斗争,就直接开问了:
“你想问什么?组织的事情还是我个人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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