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走了以后,张阿妹因为喝药住了一星期院。
这一个星期,吴建国过得非常艰难。
第一天,把人送到医院,跑前跑后,张敏只知道哭,一点忙也帮不上。
第二天,张家人来了,几个兄弟在医院就把他给打了一顿。
他们打完吴建国,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阿妹就走了,也没有说留下个人帮忙,吴建国肿着一张脸,还要给张阿妹端屎端尿。
张敏饭饭不会做,活活儿不会干,不仅帮不上手,吴建国还要管她的饭。
第三天,吴建国想让张敏帮着替替手,自己回趟家换被张家兄弟撕烂的衣服,她倒好,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吴建国都回医院了她还没有回来,张阿妹要上厕所都是请别人帮忙扶的。
她回到医院一看吴建国回来了,立即就回了家,说要休息一下。
接下来几天,她只吃饭的时候出现,其他的时候全部没有在。
吴建国气得半死。
张阿妹倒是心疼她,只怪吴建国没本事。
夜深人静时,吴建国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发呆,他想起了吴姗姗和吴军。
张敏连她妈都不会管,又哪里能管他。
但现在,吴姗姗和吴军走得决绝,他想起张阿妹说的那句话,姐弟俩恨他比恨张阿妹还多,不由心慌。
这样的环境将他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吴建国的心“咚咚”狂跳起来。
一周后,从医院回到家,张阿妹几近疯狂,只要吴建国提姐弟俩一个字,她就要去找药喝,没找到药就找剪刀、菜刀、去撞墙、去上吊。
为此,张家人再一次找上门,他又挨了一顿揍。
吴建国再也不敢提。
张阿妹也终于平静下来。
这天,她找人把后屋加的隔板给拆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和张敏抢这个房间。
吴建国下班回家时就看到院子里放着一只铁筒,张阿妹正在烧着什么,他以为是张阿妹准备熏些腊肉过年,但是那臭味却是有些异常,于是他走了过去看。
桶边堆着吴姗姗和吴军留下的杂物,不用想,桶里烧的正是两人的东西。
吴建国扑到桶边,怒道:
“你怎么能烧了!你让我清让我扔啊!怎么能烧了!不烧活人衣,你这是在咒他们死啊!你太恶毒了!”
“他们走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不会还想着缓缓以后再续父女父子情吧!他们只恨不得我们早点死!”张阿妹冷笑道。
吴建国的手高高举起,张阿妹就把脸迎了上去:
“你打我一下,我兄弟就打你十下!你打!”
吴建国怂了,呆站了一会儿,进了屋。
屋里已经收拾好,张敏正在收拾她自己的东西,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床、桌、柜,显得十分宽敞。
吴建国一抬头,挂在墙上的相框里姐弟俩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已经不见了。
这个家自此再也没吴姗姗、吴军生活过的痕迹。
第二天,周怀熠去送黄玲上班时,看到吴建国站在厂门口等黄玲。
有些日子没见,黄玲觉得吴建国苍老了许多,胡子拉碴的。
“周副局长,玲姐。”
周怀熠这一下不敢走了,就陪在黄玲身边。
“老吴,什么事?”黄玲问。
“玲姐,你肯定知道姗姗和小军在哪里吧!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我不是要去打扰他们,我就是想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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