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坦然赴死,我还敬你是边军武职,敬你是条汉子。”
“你瞧你现在的模样,和一条乞活的狗有什么区别?”
伤口处的剧痛几乎要让刘定边昏厥过去,奈何手臂被牢牢踩在泥地上,连打滚都是一种奢望,只得大声求饶:
“对,我是狗,饶了我,我可以当你做忠诚的那条狗,你要剿匪,我带兵助你;你要战功升官,我也可以替你弄来战功,饶了我,饶了我......啊!啊——”
姜无衣脚下用力几分,神情淡漠。
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马鞭,手腕微抖,马鞭便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
“我本凉州一布衣,既无祖宗荫庇,也无宗族提携;不甘生如蝼蚁,命如草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与你一般。”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没有祖宗荫庇,我便靠自己,让后代子孙享我泽被;没有宗族提携,便从我开始,家传万世!”
“媚上而欺下、恃强而凌弱之事,我姜无衣不屑更不会去做!”
“我只相信,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姜无衣目光中透出凛然杀机,握着马鞭的手高高举起,嗓音中带着无尽寒意。
“刘定边,你不是怕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看着高高举起的马鞭,刘定边似乎预见了自己的结局,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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