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眉好奇的让周氏说说，免得她不知道打乱了计划。
“他娘是秀才家的娘子，也没什么嫁妆，如今家里一应俱全都是我一点一点置办下来的。”周氏目光清冷，勾唇冷笑：“我的嫁妆都是婧眉的，可不是给那不三不四的人做脸的。”
提高声音朝门外喊了一声，“秋嬷嬷！”
头发半白一身朴素的嬷嬷走了进来，“夫人，姑娘。”
“大姑娘如今出了门子，咱们二姑娘也快了，你把我的嫁妆都交给二姑娘，让她自己打理。”
秋嬷嬷一脸错愕，小心翼翼说道：“那庄子上的产出，店铺盈利？”
“都给二姑娘，这些以后都是她的嫁妆。”周氏清凌凌的看着秋嬷嬷，“老爷升官，府上也好了起来，不必要再拿我的嫁妆补贴了。”
“是，可老爷那里？”秋嬷嬷不是对此不满，而是有些疑惑，夫人嫁进府多久就用嫁妆产出补贴多久，这突然断了，也不知道前院老爷会不会不高兴。
“怎么，堂堂四品大员还把姑娘的嫁妆归到公中做嚼用不成？”周氏冷笑了一声，瞧瞧，补贴了十来年还得不了好。
“把我这么多年送给大姑娘的东西都单独造册，别以为大姑娘进了宫，那些东西就没了用处。”
“是！”秋嬷嬷迟钝了多年的脑子突然就转过弯了，高声应下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精光。她可是夫人的奶嬷嬷，死后也要埋在夫人旁边继续伺候夫人的。
应下之后，秋嬷嬷迅速退了出去，还叠声喊了好几个识字的小丫头，一起去大姑娘院子里将东西整理成册，好好存放。
得知消息的乔在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姑娘如今是娘娘了，可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
只是还不等他满意多久，管家又期期艾艾的进了书房，吞吞吐吐道：“老爷，夫人那里”
“怎么了？”乔在山脸色不愉。
“夫人将她的嫁妆都交给二姑娘打理了。”管家低下头，悄摸的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给了就给了。”乔在山并不在意女子嫁妆本就属于她自己，给女儿添妆也是世俗约定。
“可、”管家想起空空如也的公中，心死的跪在地上，“夫人的嫁妆里庄子里的产出一直供应在府上，铺子的盈利也会拿一些放到公中。大姑娘出了门，夫人想着二姑娘也没几年就要出门了，便冲作嫁妆提前给了二姑娘，如今公中竟是一文也无。”
乔在山！！！
听完话的他心肝都在颤抖，“真是一文也无？”
“是。”管家的头紧紧的贴着地，完全不敢抬头看老爷铁青的脸。
“我每月俸禄、禄米不是交到公中了吗？”乔在山浑身都在颤抖，咬着牙道：“我平日都待在衙门，也花不了银钱。”
“您要出门会友，俸禄花不到几次，后面还是公中支出来的。那禄米、府上这么多人也吃不了多久。”管家越说越心凉，“府上日常嚼用、下人月钱、各府宴会送礼，包括您喜欢的字画都是夫人一手准备的。”
乔在山手双手捏的死死的，脸上还闪过一丝受辱之色。
他本就是穷书生爬上来的，当初娶了作为秀才之女的原配生活这才好上一些。后来当上官，原配又因产后伤身早早没了。
能娶到富商之女周氏，还是他顶头上司牵的线，就这么过到如今也有十来年了。
他平日都作两袖清风，没想到是真两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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