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夫人微一讶后,上前询问儿子:“布衣,你不是……”
可未等她说完,赖布衣已大步从她跟前走过。
径直来至顾灼芳面前后,赖布衣冷然质问:“紫薇阁主?你不在金国做你的国师,潜入我大宋意欲何为?!”
赖夫人见状,冲口就是一句喝斥:“布衣,休得无礼!她是你姨母!”
赖布衣却嗤之以鼻道:“哼!我赖家何来一个甘为外虏走狗的亲戚?!”
顾灼芳还以句冷讽道:“呵,赖家竟然出了个风骨之臣!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转而,她笑问赖夫人:“有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又有说儿子肖母。但不知,姐姐认为你这儿子是随其父呢?还是随你呢?”
闻此问,赖夫人先是一愣,而后瞥了一眼儿子。
顾灼芳见状,似是得到了答案,轻笑一声后,负起双手便要往外走。
赖布衣当即抬手亮出寻龙剑,横身拦住顾灼芳斥喝:“你当我大宋是任由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顾灼芳先是微挑眉扫了眼寻龙剑,继而斜睨着赖布衣,语带威喝的道:“本座倒是不介意留下小住一叙姐妹情。怕只怕,你们那位皇上会头痛。赖大人忠心侍主,应该不会乐见其为难的吧~”语落,即无视着横在面前的寻龙剑迈出步。
赖布衣虽感受胁不忿,却也唯有抽回了剑,眼睁睁看着顾灼芳施施然而去。
就在他气馁的转身间,赖夫人喊了声:“灼芳你先别走”后,便追了出去。
同时间,石桌上的书信被风吹落后,引起了赖布衣的注意。
他捡起书信看后,立时光火,扭头就向院外追去。
……
在追上母亲后,赖布衣拦在其身前,紧攥着已被揉皱了的书信,气问:“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居然让冬生监视我?!我是您的儿子啊!您居然让人监视我?!”说着,眼眶渐红。
赖夫人见状,忙解释道:“布衣,你说什么呢……什么监视?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母子一直没有分离过,这一下就要分离三年,娘是放心不下你,才托冬生每隔一段时间写封信来,好让娘知道你的一些近况……”
赖布衣愤懑的将书信往地上一扔道:“好,就当是您放心不下我好了,那您大可叮嘱我多写些家书报平安,为什么要让别人写?!”
赖夫人看儿子这么生气,便语带哄慰的道:“娘这不是怕你报喜不报忧嘛……好了,布衣,娘以后不让冬生写,让你自己写……”
赖布衣听后,情绪变得愈发激动,抚额后一甩双手冲口道:“娘啊!我不是小孩子!更已不是以前那个药罐子不离身的赖凤罡!我能照顾自己,我也知道我该做……”
未待他说完,就见赖夫人暴起斥喝:“是,你是不再是小孩子!你也不再是那个捧着药罐子的赖凤罡!你现在是赖布衣嘛!可你还是我顾沁芳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你能照顾你自己,可你知道什么是该做的吗?你不知道!准确来说,你一直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灼芳问得好啊!她问我你是像你爹还是像我……呵,一时之间,我竟无言以对……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像谁……这算不算是身为人母的悲哀啊?!”说罢,气竭般的跌坐在了地上。
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暴起,令赖布衣一瞬愣住。
在晃了个神后,他才发现母亲坐在地上,遂莫奈何的上前扶起她道:“娘啊~您这又是做什么嘛?”
赖夫人却一把拂开儿子后,兀自往回走。
赖布衣见此,气结的走到一旁的树下,一手抚着额,一手握拳捶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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